叉烧奶油

一个奇怪的现象,如果下午四五点钟的太阳很好,而我在房间里,看着窗户旁边干花玻璃罐透着光,外面小区里的树被照的像撒上了油,我就会有很强烈的负罪感,日日如此。可是我就好像迈不出屋子一步,仿佛这一刻我就是注定要受着煎熬,坐床上痛苦的想着我本应该在外面,广场喂鸽子吃糖葫芦或者地摊喝豆腐脑,浴暮光闻冷风,感受所谓的独处充盈感。
所以说我到底为什么会无声无息的给一天当中的这个时间在心里划定成金色时光,然后在划定的这一瞬间灌入了意识并且立刻根据这个做出了自我行为判定。
为什么对我来说所谓的“金色时光”就是这一刻,要是没有这个标准,也许我就不会在下午看向窗外的时候坐立不安怀疑自我,一遍遍告诉自己“一天中的最不凡风光被你浪费了,你这一天也是废了,你是个不会看月亮赏星星写诗谈情看不见身边闪光仙尘的,人生里没有可以享受的东西和美好梦想能力的,灵魂空虚的败犬。”
被自我批判的鞭子抽打得皮开肉绽的同时我又抬起头,手里本就抓着减轻痛苦的药,我怎么就一点咽不下去。
外面有多吸引我,迈出门就变得多困难,我怎么知道我这种凡人的身躯有没有能力去和仙人一样闻花写香,品酒画醇,我只是闻到了喝到了,可能要很久才明白那个是花那个是酒,更别说再升华了,矫情电视剧来说我就是傻白甜结束了才知道“啊是那个原来是爱情啊”,而那个不一般的人在那一瞬间就已经知道了这是爱还沉入爱河里还感受着一分一秒并精准表现了出来。凡人的我,没有资格去走向美,我不懂美,说不出美,我只能看到广场上的人和鸽子糖葫芦,可我不知道人和鸽子糖葫芦在一起到底是什么。

而在那些人眼里,春风拂就能露华浓,白露就可以枫丹,白桦就可以青空
在达西还看不起伊丽莎白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爱她,就能在雨里跟她求婚

因为能有落月摇情满江树,所以那个春江夜是属于张若虚的,不是别人啊

可我现在写篇字都要抓耳挠腮想词又语无伦次表达不通。
所以这样的我,是不该去被清风吹到的,它在我面前只是风,却不是清风,它会很委屈的。

我只知道好,我不能知道好在哪里
“我又不懂她,我凭什么要爱她”

一切都因为我会觉得下午的阳光那么好
我为什么要这么觉得
真的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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